唐朝：在北京，见面吗？
当红女明星：不是分手了吗。
唐朝：原来不是也没在一起过吗？
唐朝：分手怎么算数。
路莹只觉一阵无语，锁了手机。
“莹姐准备好了吗？林深那边已经到了！”
“来了！”路莹说着把手机塞给萌萌，弯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咖啡。
“姐你要么再吃片药吧，”萌萌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今天上午是《之子于归》的剧宣扫楼，活动持续几个小时，环节多、说的话多，见的人更多，路莹这两天一直在犯头痛的毛病，曲萌萌看着实在心疼。
路莹摇头拒绝了。
以她的经验来看，空腹连着吃两片布洛芬，她不出十分钟就会胃痛。今天大部分时间要站着，比起胃里不舒服她宁愿冒头痛的风险。
“莹姐！”
老远看见陆林深，路莹就觉得这小子憋着坏。
等走到跟前打了招呼，路莹更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果然，机器一开，陆林深一抬手就把路莹抱了个满怀。
路莹：“……公司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卖了吗？”
“没，”陆林深放松了点力道，笑嘻嘻贴在路莹耳边低声说，“就是刚分手有点空虚，莹姐考虑跟我谈一段吗？”
路莹咬牙骂了他一句滚字，旋即在摄像机切近景的时候马上转换表情，露出一副怪感动的假笑。
傍晚，陈越鸣离开剧组，正在从机场到活动场地的路上。
何刘还在回复和品牌方对接的消息，根本不用抬头，只肖感受下陈越鸣周身的气场，就知道他一定在刷微博。
联想下早上之子于归扫楼直播的火爆程度，他真心建议他哥别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实在不行……去刷小红书也行啊，微博上的氛围真的对他在意那位很不友好啊。
过了几个小时，热搜上#路莹好厨子#的排位已经降了两名。
大数据已经把陈越鸣的偏好摸透，他随便划了几下，就能刷到粉丝剪辑的直播名场面。
路莹和陆林深眼神交错、动作交错，加上深情的bg任谁看了都觉得不清白。更别说再穿插几个《之子于归》的片段，好大一出“前世今生”，宿命感拉满！
“我们的感情真的太波折了，”路莹的话出现在末尾。
“因为我们是汉代的背景嘛，当时的社会制度下，不论是出身门第，还是后面的地域阻隔，真的是轻轻一阵风都能把这份感情给毁掉，”路莹的语气很诚恳，“但也是外部的阻力越大，才能更映衬出感情的珍贵。”
主持人问道：“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两个人是不是就用不上四十集这么大的体量了？”
陆林深立刻答道：“一眼就好了。”
他看向路莹，满眼笑意，“是吧莹姐。”
路莹点了点头。
视频播放完毕。
陈越鸣没能看到未被剪辑进视频的直播片段。
路莹点头后说，“当然只是就角色来说，他们之间的牵绊那么深，如果放在当代的话，一定会顺利幸福。”
“当然我们四十集也不全是因为情感上的波折，”路莹继续道，“之子于归的文化背景经过很多考据，真的是整个团队都很用心打磨的一个本子，后期也尽可能还原汉代的人文风貌，不然也不会时隔这么久才和大家见面。剧情里也有很多关于世事变化和人的选择与命运的关系这样的讨论，有好多老师都在其中贡献了特别优秀的人物演绎，大家在看剧的时候应该也能得到很多思考。”
可惜根本没人在意她的这些话。
就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莹已经早被戴上了名厨的高帽子。
剧方的需求，工作伙伴双方的流量数据，平台的讨论度，甚至社交媒体上诸多自媒体引流的手段……太多利益交织，明晃晃的金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却只需打趣地说一句路莹好厨子，就给这一切都找好了理由。
侣约誓珠宝品牌晚宴，路莹战战兢兢地戴好一条满钻项链。在江珊的逼迫下指天为誓，一定用生命守护这件天价珠宝。
曲萌萌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说，“我怎么好像看到陈敬思助理了？”
路莹又就着咖啡吃了片布洛芬，“他签来揽星，可能以后要对接侣约誓的资源了吧。”
曲萌萌满眼好奇地凑过来，“侣约誓可是顶奢！咱们公司在珠宝这块的资源这么牛吗？”
路莹给她解释，“听说是此刻全球跟侣约誓在法国有投资合作吧，咱大老板当侣约誓的全球代言都多少年了，揽星最开始不就是大老板的个人工作室发展起来的么，咱跟着大佬就算鸡犬升天了。”
揽星的大老板贺眠被圈内公认为“最低调影帝”。虽然年轻却常年作为各大国际电影节的座上宾，专门拍些极端题材的文艺片，在内地市场上很难见到，但实力绝对顶级。他近些年逐渐转到幕后，据说在此刻的地位也非同寻常。
不过大老板极少出现在公司，路莹毕业就签了揽星，到现在见贺眠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微信收到一条新消息。
是唐朝拍了一条视频，地点正是侣约誓活动的内场。
唐朝：晚上会唱歌，能坐你旁边吗？
路莹只觉得额头跳了两下，又开始痛了。
座次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因为剧宣的原因，她今晚肯定要和好巧不巧也被邀请来的陆林深坐一起。别的方位她也不清楚，不过要是一边要应付那个打定主意要卖波大的的小孩，另一边还要留意唐朝，她的脑子应该会爆炸吧。
……
“说刚来人说座次又变了，新表还没发给我，”何刘赶着在陈越鸣手里塞了个暖宝宝。
他踩着点到现场，妆造得匆忙，头发没理顺，前额掉下来几根碎发，看上去却别有一种随意的休闲感。
“一会你进去之后我再确认一下吧，”何刘正犯愁，“不行你就先找找路莹在哪，听说揽星的人一般都坐一起。”
陈越鸣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把手机递出去。
宴会改座次这事简直太正常，哪怕工作人员很不能提前把这些大爷的上下三代恩怨情仇算清楚，也总会因为这个圈子里的事实在太多而有所疏漏。更别提还有不少到了现场发现问题临时要改的。
凭陈越鸣的资源，如果不是到了揽星，根本不会被邀请。在这种场面里只能是被安排的那一个。
内场里唐朝唱完歌的时候，路莹已经快吃饱了。
也是因为她最近的胃口太差，两三道一口的东西端上来，她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她的座位左手边是之前合作过的一位女导演尹一孟，她也是路莹的学姐，两人聊得不错，气氛很是和谐。
只是右手边一直空着。
也是奇怪了，别的椅子上都早早贴好了名字，就这个到现在还空着。她进场之后环顾一周也没见到陆林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绊住了。
路莹心里已经在祈祷他最好整场活动都消失不见，她好乐得自在。
可惜祷告还没说完就见身边一个影子晃过来。
“路莹，”唐朝稍有一点沙哑的嗓音很有辨识度。早先几年，路莹也为他这特殊的嗓音沉迷过。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他不着急坐下，只是端了杯酒立在她身边。
“没看到，”路莹看了他一眼，他演出的装化的稍浓一些，眼尾亮晶晶的碎片在略有些地暗的场地里一闪一闪。
就是这么一张脸……路莹心里泛起一点酸，到底是真心喜欢过两年，可现在看，心里竟然连一点眷恋都没有了。其实早在榴莲庆典那通爆发之前，两个人就很久没有联系了，这些年他们的关系不算健康，自从那晚以后，路莹意识到，自己真的把这种需要刻意放低姿态的日子过够了。
“路莹，我……”唐朝伸手去拉椅背。
“莹姐我来晚了，”陆林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给路莹和唐朝都吓了一跳。
“诶，唐朝哥！”陆林深递出一张笑脸要和他握手，“久仰久仰。”
唐朝忍住皱眉的冲动，“我坐这里。”
“怎么可能？”陆林深笑得夸张，“我莹姐肯定得和我坐。”
唐朝强压怒火，“我团队已经找品牌确认过了，可能你还没收到消息。”
他为了和路莹说两句话托了人直接找到侣约誓内部的关系，千难万险把座位换好，谁知道这陆林深头这么铁，非要坐过来。
“没拿手机啊，”陆林深两手摊开，一脸无辜，“根本看不到消息，我能怎么办？”
“唐朝哥你原来是莹姐朋友啊，”陆林深道，“有什么事你俩回去聊呗，我俩剧宣呢，你别耽误我莹姐事业运啊。”
陆林深本身有些背景，只是去年运气不太好，一整年就播了一部没什么水花的网剧，还因为主演出现财务问题给全网下架了。电影和大制作的剧集全都卡在审核上。好不容易有一部押了三年的大投资赶在开年播，还是和传说中的“内娱电梯”合作，现在眼看着热度蹭蹭上涨，这个节骨眼上他能放弃这么重要的炒作机会？
这边的气氛开始剑拔弩张，连尹一孟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过来。
她看看路莹的神色，心道这仨人多少有点鬼，刚想开口想办法解围，迎面走来个熟悉的身影。
“尹导，”陈越鸣横空出世，微弯腰伸出手，周围几人都看过来。
“小陈，”尹一孟直接站起来和他说话，“好久不见啊。”
“最近跟师哥在一起工作，没少听他念叨您，”陈越鸣语气好不从容，好似根本不在意背后赤条条几道目光。
尹一孟一笑，“他感冒好点了没？”
陈越鸣点头，“
当红女明星：不是分手了吗。
唐朝：原来不是也没在一起过吗？
唐朝：分手怎么算数。
路莹只觉一阵无语，锁了手机。
“莹姐准备好了吗？林深那边已经到了！”
“来了！”路莹说着把手机塞给萌萌，弯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咖啡。
“姐你要么再吃片药吧，”萌萌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今天上午是《之子于归》的剧宣扫楼，活动持续几个小时，环节多、说的话多，见的人更多，路莹这两天一直在犯头痛的毛病，曲萌萌看着实在心疼。
路莹摇头拒绝了。
以她的经验来看，空腹连着吃两片布洛芬，她不出十分钟就会胃痛。今天大部分时间要站着，比起胃里不舒服她宁愿冒头痛的风险。
“莹姐！”
老远看见陆林深，路莹就觉得这小子憋着坏。
等走到跟前打了招呼，路莹更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果然，机器一开，陆林深一抬手就把路莹抱了个满怀。
路莹：“……公司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卖了吗？”
“没，”陆林深放松了点力道，笑嘻嘻贴在路莹耳边低声说，“就是刚分手有点空虚，莹姐考虑跟我谈一段吗？”
路莹咬牙骂了他一句滚字，旋即在摄像机切近景的时候马上转换表情，露出一副怪感动的假笑。
傍晚，陈越鸣离开剧组，正在从机场到活动场地的路上。
何刘还在回复和品牌方对接的消息，根本不用抬头，只肖感受下陈越鸣周身的气场，就知道他一定在刷微博。
联想下早上之子于归扫楼直播的火爆程度，他真心建议他哥别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实在不行……去刷小红书也行啊，微博上的氛围真的对他在意那位很不友好啊。
过了几个小时，热搜上#路莹好厨子#的排位已经降了两名。
大数据已经把陈越鸣的偏好摸透，他随便划了几下，就能刷到粉丝剪辑的直播名场面。
路莹和陆林深眼神交错、动作交错，加上深情的bg任谁看了都觉得不清白。更别说再穿插几个《之子于归》的片段，好大一出“前世今生”，宿命感拉满！
“我们的感情真的太波折了，”路莹的话出现在末尾。
“因为我们是汉代的背景嘛，当时的社会制度下，不论是出身门第，还是后面的地域阻隔，真的是轻轻一阵风都能把这份感情给毁掉，”路莹的语气很诚恳，“但也是外部的阻力越大，才能更映衬出感情的珍贵。”
主持人问道：“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两个人是不是就用不上四十集这么大的体量了？”
陆林深立刻答道：“一眼就好了。”
他看向路莹，满眼笑意，“是吧莹姐。”
路莹点了点头。
视频播放完毕。
陈越鸣没能看到未被剪辑进视频的直播片段。
路莹点头后说，“当然只是就角色来说，他们之间的牵绊那么深，如果放在当代的话，一定会顺利幸福。”
“当然我们四十集也不全是因为情感上的波折，”路莹继续道，“之子于归的文化背景经过很多考据，真的是整个团队都很用心打磨的一个本子，后期也尽可能还原汉代的人文风貌，不然也不会时隔这么久才和大家见面。剧情里也有很多关于世事变化和人的选择与命运的关系这样的讨论，有好多老师都在其中贡献了特别优秀的人物演绎，大家在看剧的时候应该也能得到很多思考。”
可惜根本没人在意她的这些话。
就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莹已经早被戴上了名厨的高帽子。
剧方的需求，工作伙伴双方的流量数据，平台的讨论度，甚至社交媒体上诸多自媒体引流的手段……太多利益交织，明晃晃的金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却只需打趣地说一句路莹好厨子，就给这一切都找好了理由。
侣约誓珠宝品牌晚宴，路莹战战兢兢地戴好一条满钻项链。在江珊的逼迫下指天为誓，一定用生命守护这件天价珠宝。
曲萌萌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说，“我怎么好像看到陈敬思助理了？”
路莹又就着咖啡吃了片布洛芬，“他签来揽星，可能以后要对接侣约誓的资源了吧。”
曲萌萌满眼好奇地凑过来，“侣约誓可是顶奢！咱们公司在珠宝这块的资源这么牛吗？”
路莹给她解释，“听说是此刻全球跟侣约誓在法国有投资合作吧，咱大老板当侣约誓的全球代言都多少年了，揽星最开始不就是大老板的个人工作室发展起来的么，咱跟着大佬就算鸡犬升天了。”
揽星的大老板贺眠被圈内公认为“最低调影帝”。虽然年轻却常年作为各大国际电影节的座上宾，专门拍些极端题材的文艺片，在内地市场上很难见到，但实力绝对顶级。他近些年逐渐转到幕后，据说在此刻的地位也非同寻常。
不过大老板极少出现在公司，路莹毕业就签了揽星，到现在见贺眠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微信收到一条新消息。
是唐朝拍了一条视频，地点正是侣约誓活动的内场。
唐朝：晚上会唱歌，能坐你旁边吗？
路莹只觉得额头跳了两下，又开始痛了。
座次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因为剧宣的原因，她今晚肯定要和好巧不巧也被邀请来的陆林深坐一起。别的方位她也不清楚，不过要是一边要应付那个打定主意要卖波大的的小孩，另一边还要留意唐朝，她的脑子应该会爆炸吧。
……
“说刚来人说座次又变了，新表还没发给我，”何刘赶着在陈越鸣手里塞了个暖宝宝。
他踩着点到现场，妆造得匆忙，头发没理顺，前额掉下来几根碎发，看上去却别有一种随意的休闲感。
“一会你进去之后我再确认一下吧，”何刘正犯愁，“不行你就先找找路莹在哪，听说揽星的人一般都坐一起。”
陈越鸣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把手机递出去。
宴会改座次这事简直太正常，哪怕工作人员很不能提前把这些大爷的上下三代恩怨情仇算清楚，也总会因为这个圈子里的事实在太多而有所疏漏。更别提还有不少到了现场发现问题临时要改的。
凭陈越鸣的资源，如果不是到了揽星，根本不会被邀请。在这种场面里只能是被安排的那一个。
内场里唐朝唱完歌的时候，路莹已经快吃饱了。
也是因为她最近的胃口太差，两三道一口的东西端上来，她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她的座位左手边是之前合作过的一位女导演尹一孟，她也是路莹的学姐，两人聊得不错，气氛很是和谐。
只是右手边一直空着。
也是奇怪了，别的椅子上都早早贴好了名字，就这个到现在还空着。她进场之后环顾一周也没见到陆林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绊住了。
路莹心里已经在祈祷他最好整场活动都消失不见，她好乐得自在。
可惜祷告还没说完就见身边一个影子晃过来。
“路莹，”唐朝稍有一点沙哑的嗓音很有辨识度。早先几年，路莹也为他这特殊的嗓音沉迷过。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他不着急坐下，只是端了杯酒立在她身边。
“没看到，”路莹看了他一眼，他演出的装化的稍浓一些，眼尾亮晶晶的碎片在略有些地暗的场地里一闪一闪。
就是这么一张脸……路莹心里泛起一点酸，到底是真心喜欢过两年，可现在看，心里竟然连一点眷恋都没有了。其实早在榴莲庆典那通爆发之前，两个人就很久没有联系了，这些年他们的关系不算健康，自从那晚以后，路莹意识到，自己真的把这种需要刻意放低姿态的日子过够了。
“路莹，我……”唐朝伸手去拉椅背。
“莹姐我来晚了，”陆林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给路莹和唐朝都吓了一跳。
“诶，唐朝哥！”陆林深递出一张笑脸要和他握手，“久仰久仰。”
唐朝忍住皱眉的冲动，“我坐这里。”
“怎么可能？”陆林深笑得夸张，“我莹姐肯定得和我坐。”
唐朝强压怒火，“我团队已经找品牌确认过了，可能你还没收到消息。”
他为了和路莹说两句话托了人直接找到侣约誓内部的关系，千难万险把座位换好，谁知道这陆林深头这么铁，非要坐过来。
“没拿手机啊，”陆林深两手摊开，一脸无辜，“根本看不到消息，我能怎么办？”
“唐朝哥你原来是莹姐朋友啊，”陆林深道，“有什么事你俩回去聊呗，我俩剧宣呢，你别耽误我莹姐事业运啊。”
陆林深本身有些背景，只是去年运气不太好，一整年就播了一部没什么水花的网剧，还因为主演出现财务问题给全网下架了。电影和大制作的剧集全都卡在审核上。好不容易有一部押了三年的大投资赶在开年播，还是和传说中的“内娱电梯”合作，现在眼看着热度蹭蹭上涨，这个节骨眼上他能放弃这么重要的炒作机会？
这边的气氛开始剑拔弩张，连尹一孟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过来。
她看看路莹的神色，心道这仨人多少有点鬼，刚想开口想办法解围，迎面走来个熟悉的身影。
“尹导，”陈越鸣横空出世，微弯腰伸出手，周围几人都看过来。
“小陈，”尹一孟直接站起来和他说话，“好久不见啊。”
“最近跟师哥在一起工作，没少听他念叨您，”陈越鸣语气好不从容，好似根本不在意背后赤条条几道目光。
尹一孟一笑，“他感冒好点了没？”
陈越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