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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传奇

欺骗与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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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另她们两人都低下了头,不仅是对事实的无法反驳,还有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可对两位少女的黯然神伤沉默不语,罗赛杰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般的安慰两人,反而挑眉挑出自己的一缕头发玩弄嘲讽似的对二人笑道:“空有同情心可不够啊大小姐们,宏图之志谁没有?空口说谁都会,关键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有做过的!咱们一路走来难道没看见那些人为奴隶分发粮食和草药治病吗?那些都是娜娜和那些幕僚们所做!”娜丽丝对罗赛杰吼着,她说的没错,这一路走来虽说见到了人间苦难,却也见到了那些为了百姓不惜放弃生命也要给予帮助的有志之士。

    可此番话下,罗赛杰却又是更加讥讽的笑叹了口气,看向娜丽丝的眼满是看傻子的模样,那般神情立刻被娜丽丝捕捉:“我又没说错,干嘛这样看着我?”

    而一直沉默的娜芙提斯终于轻声开口道:“因为治不了这个国家的根本···这样的救助一直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钱财就会亏空,投毒的事情不解决,不仅是奴隶平民,甚至是整个埃帝罗都会灭亡,国王之所以不阻止就是因为想看到国家走向灭亡,他不阻止我们进行救助,也不过是想看我们一点点的将钱财打水漂,只出不进让反叛者钱财亏空无计可施才是这场事件的真正目的。等到我们所有人都无计可施的时候,国王在出面给予他们一点点的好处,他们就会全然忘记之前的好,忘记之前的苦与难,再一次认为国王的施舍宛如天迹,他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却再一次掌握了主导权。”随着话音的缓慢落寞,就连她的神色也紧随其后的悲凉。

    她没办法···她实在没办法拿出一笔救助全国难民一生的钱财,她也明白···这些钱都在那些蛀虫的手里······

    国王假意“拨款”为奴隶,实际上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收买贵族人心罢了。

    钱只会流向不缺钱的人,真正饿死的只有城墙地下的一堆“老鼠”。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啊。”罗赛杰倚墙轻蔑一笑。

    “我知道,所以才会让德尔去阻止神教的行为,但这样的做法只是缓兵之计,土地不可能一直在我们手里。更何况塔里这次去西印绝对还会带来其他势力。”她抬眸望向自己的合作对象“所以···你所说的合作和方法或许值得一听。”

    “不是值得一听,是亿听。以及关于那个叫塔里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罗赛杰把玩手中的小手饰,话语轻浮总觉得不是很靠谱,但娜芙提斯才不管那么多,就算是再烂的方法都得听完以后在做定论。

    将一万个烂方法拼凑起来,去其糟泊,总会成为一个全新的方法。

    “好,在此之前我也有问题。”

    “你问。”

    “你对我们国度的事情很了解啊,包括···塔里。”

    “我知道你的顾虑,或许···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克迪克亚的老者?”

    娜芙提斯望着他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明了了一些答案。

    “好,那么作为合作伙伴的你想要什么作为合作条件呢?我想···你总不会跟一个缺钱的人要钱吧?可若你什么都不涂总让人不安心。”娜芙提斯审视眼前之人,他却任然一副玩世不恭身在局中却又置身事外,让人捉摸不透。

    枯叶纷纷落下,那些浅褐色又脆弱的枯叶在地上被娜丽丝踩碎,而落下的枯黄烂叶却像是即将到来的冬日里的最后一场“蝴蝶”围绕在她眼前落下,她伸手接住落叶,却也只是与她擦肩而过。

    那些只允许留在眼底的景色,不曾为她添彩。

    可偏偏那些落叶,飘荡在了罗赛杰的肩上,又偏偏被娜芙提斯随意扬手接住了最后的秋色,仿佛某种注定的命运让想入局的人无法接住,只能回头远远望向屋前的二人,仿佛自己也如同那些落叶般即将飘向他们似的。

    “因为相互没有把柄,所以感到不安吗娜芙提斯殿下?”他浅浅的望了一眼她,又垂眸低落将肩头的枯叶随意扫落“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是第二个塔里,我说话一向算数。”

    “这样的承诺我听多了。”

    “所以啊,你最大的缺陷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以为掌握相互需要的筹码就能成为掏心掏肺的合作伙伴,”他起身靠近娜芙提斯,狐狸似的眉眼笑得格外妩媚,像只围绕在白孔雀旁艳丽危险的生物,蛊惑它掉入某个陷阱之中,“可光有筹码可不够,你得要掐住一个人的大动脉和要害!让他连背叛你的想法都不敢有!只有这样的合作伙伴才是真心的。”

    寒光的刀刃随着他蛊惑狠厉悄然搭在了娜芙提斯的脖颈处,他却像是在教导她似的只用刀背去吓唬她,可惜这只白孔雀却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不反驳,不认可。

    甚至是轻蔑的抬起眼眸,伸了伸脖子俯视眼前的少年:“我要的是真心诚服,而不是胁迫顺从,压迫来的人脉关系总有一天会反噬自身利益,我从来不害怕被背叛,那些被筛选下去的杂碎不值得我伤心。”

    少年勾起唇角,收起刀刃不紧不慢道:“很好的理想主义。”

    ······

    最终三人坐在圆桌上,开始了正式的合作谈话。

    罗赛杰:“你对土地的收回并不会让神教就此罢休,甚至还会让神教借此用奴隶的手亲自投毒去土地。”

    娜芙提斯闻言,一点变通: “没了良田,还有种子。”

    “是的,我猜神教会借你们之手来挑拨某种关系,在让奴隶获取有毒的种子亲自种到地下,即使没有良田也可以,甚至还不需要自己出手。”罗塞杰趁着自己的下颚,但总是非常在意自己辫子的位置时不时就去摸一摸。

    他继续道:“他们构造了虚妄的神去控制人心,那我们直接一点,创造一个真实的出来。”

    这个方法娜芙提斯之前就想到了,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没想到依然让自己失望,罗赛杰似乎早就知晓她会失望似的甚至直接跟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模一样。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 “制造一个真实的,将空有的幻想神打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

    两人面面相觑看向罗赛杰,但他只是悠哉悠哉的继续剥着袋中的松子继续道:“确实荒谬,可对于你们此刻的国度而言,神明之说是不是比你们这群有志之士有用? ”随手将松子壳抛下,间二人没有要提问的想法他继续说道:“这个所谓的‘神’要有影响力,要深入人心,甚至她的出现不会让任何人觉得突兀甚至是合理的,而且要是真实的。”

    “······”前半句她无法说出反驳之言,后半句在思考中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的感觉,‘神’怎么会有真实的?还他们都见过?现在把这个嘴上淬了毒的小玩意撵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罗赛杰将剥出的一碗松子粒分出一半给了娜丽丝,另一半又分出一半给娜芙提斯:“反正我这一路流浪至此,见过不少奴隶磕的头血流也要得到那幻想神的青睐,试图在死后得到一个好的投胎机会。”

    她顺势接过了那一小把松子,没想到娜丽丝也分出一半给了娜芙提斯,她一边接过一边道:“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阻止神教投毒。”

    “谁说没用,当他们开始信奉新的神主时,在让他们监护好自己的土地,将我跟娜丽丝挖到的金子小部分的埋在他们地里,就说这是新神给的恩赐,这样他们便会日日夜夜守着自己的田地,如果抓到神教的人,我们还能借此将他们置于死地。至于毒种子你就自己想办法喽。”

    娜丽丝微微蹙眉,拿起一粒松子捏玩,思索着片刻后缓缓道:“可这个办法不过是将他们又拉入另一个骗局而已。”

    “又想名正言顺的让他们乖乖听话,又不肯施加手段,小彩醇啊,乱世之中你认为清明的手段能做成什么事?再说了,这个办法又不是杀人放火,他们本就愿意被蒙在鼓里,你又何必将他们拉回现实呢?”

    罗赛杰对她这清高自傲的姿态十分鄙视似的,撇头翻了个白眼叹声道:“想用正当手段,别人可不见得用正当手段跟你过招,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满嘴仁义道德。”

    “你在骂我!我就··!”娜丽丝举起拳头威胁他,但很明显这样的威胁只是在暗示着什么,像他这样狠厉阴暗的人应该不至于害怕娜丽丝的拳头,很明显娜丽丝手上有他害怕的把柄。

    “就杀了他怎么样?······哈哈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开玩笑的,你这样调侃我妹妹,我也只是“打趣”一下你而已。”

    他本以为是娜丽丝又在为自己的姐姐抱不平,却不想这声音源头是来自另一位面色温和且面带微笑的娜芙提斯,她捏着松子将它们又放在了光秃秃的桌子上,笑里藏刀似的看着罗赛杰,不怒自威之色像奇怪的石头突然压在他身上,让他不敢直视那张面色温和的脸。

    “以及···我们所担心的不是所谓的清明手段,而是这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奴隶平民被神明之说控制,无论是什么神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能制造其他人一样也能制造,所谓的‘神明’就像是一根提着木偶的线,这根线可以有一根也能有无数根,可没了线,木偶就没法动,而有了线,又会被任何人控制。可当线条多了起来这个木偶的控制权又会在谁手里呢?这才是我们担心的。”

    这盘根错节的埃帝罗又怎么会被这样荒诞的办法所拯救?捏造的神明可以有一个,就能有无数个,那些人不是傻子,一切能走上政治领域的人或事,都不可能是愚蠢且无用的,即使是赫然产生的新事物也会将它化为利己之物,控制这个国家的人虽然腐败贪婪,却也不是全然愚蠢昏庸。

    罗赛杰沉默着继续剥松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看着他剥的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成了一座小金字塔的形状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一颗乳白色的松子丢进嘴里挑眉道: “可假设我要说的这个‘神’是你的母亲呢?”

    “舒拉王后?”娜丽丝不解的看向二人,可娜芙提斯似乎在刚刚的一段沉默着想通了些什么,尽然没有任何惊讶或者反驳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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