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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传奇

事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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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落晚在里面同阮灿聊了很久,凉墨实在好奇,耳朵刚贴在门上想要偷听里面的内容,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大人。”险些摔个狗吃屎的凉墨嘿嘿一笑,对着走出来的温落晚问好。

    “派人将温夫人安置在温府吧。”温落晚说。

    “好嘞!”凉墨招呼着韩洲,“我们收拾一下,将温夫人带到府上。”

    “温落晚。”

    温落晚正欲离去的身子一顿,看向女人,心情有些复杂。

    “是温某失礼了,临走前未给殿下行礼。”

    “不是的。”左闻冉连忙摆手,上前扶住欲要行礼的温落晚,怕她又跪下去。

    “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落晚察觉到女人的动作,唇角勾了勾,道:“就在此处。”

    左闻冉扫了一眼韩洲,这小子已经极有眼色地带着阮灿先下去了。

    她悄悄凑近了温落晚,问道:“那个,真的卷宗,能不能给我看一眼?”

    原来左大小姐昨天打开自己派人千辛万苦偷来的卷宗,里面竟然写着“阅者猪狗不如也”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险些将她气得吐血。

    “哦~”温落晚的眼尾带上了笑意,随后又换上了适才的冷眉眼,道:“不行。”

    “为什么?”左闻冉就像以前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一样,扒在了温落晚的肩头。

    温落晚皱了皱眉,左闻冉狡猾地站在她的右手边,她使不上来太多的力气。

    “殿下前几日还参我十几本,如今这副样子又是何意?”她只好开口刺左闻冉,好让她知难而退。

    可左大小姐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知道知难而退。

    “亲爱的温大人~我们可以合作吗?”女人的手钩住了温落晚的右手,轻轻摩挲着那脆弱的小指。

    “殿下,即便是合作,你这般作为亦是不合情理。”温落晚抽回了自己的手,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六尺。

    “若只是为了看卷宗殿下便可以做出这般作为,那温某有很多种方式要求殿下,就要看殿下愿不愿意了。”

    羞辱的话从女人的口中说出来,左闻冉听到后却没生气。

    这家伙的嘴还是同往常一样的硬,嘴唇倒是软软的。

    温落晚已经发红的耳垂用再多犀利的言语也遮盖不住。

    “陛下只给了温相两月时间,这件事毕竟过去这么久,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查清楚这件事很难。”左闻冉说道,“况且,此事关乎于刘氏全族甚至我们左家未来的命运,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殿下身上流着一半刘氏的血,对于此事应是要避嫌的。”温落晚拒绝了。

    “我明白温大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左闻冉料到了温落晚会拒绝,早就想好了借口,“此事若成,我可以告诉温大人一个秘密。”

    “温某对殿下口中的‘秘密’不感兴趣。”温落晚仍是拒绝,起身准备离去。

    “欸!等等!先别走嘛。”左闻冉再一次拉住了女人的衣袖,“那温大人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温落晚停下了脚步,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温某缺钱。”

    “若是殿下愿出一百万两黄金的话,温某便答应同殿下合作。”

    左闻冉嘴角抽了抽,一百万两黄金,那她要在御史中丞这个破位置上干三千三百三十三年才能赚到。

    虽说左大小姐有这么多钱,但是自她入仕以后领到那些平时算得上是她的零花钱的俸禄,又觉得钱很难赚了。

    她有点不想惯着温落晚了,骂道:“温落晚你有病啊!一百万两黄金,我要是掏出来了你不就正好可以借此给我抓进去了吗?”

    温落晚耸肩,道:“条件在下已经给了,殿下愿不愿意合作于温某而言都没有什么太大损失。”

    娘的。

    左大小姐良好的教养在见到温落晚后屡屡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

    她咬了咬牙,“温落晚,一百万两黄金太贵了。”

    “贵么?”温落晚看向女人,若有所思,“一百万两黄金雇我以及我的手下,这么大一帮人只要一百万,我觉得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难道左大小姐觉得……刘氏一族的命及左家的未来不值一百万么?”

    “你也包含在这一百万里面?”左闻冉眼睛一亮,温落晚这是把自己卖给她了?

    她现在这么缺钱了吗?

    左闻冉低头蹙着眉,没有注意到温落晚微微上挑着的眉头。

    良久,她开口道:“一百万可以,但是万一你做不到怎么办?”

    “殿下应该相信在下的能力。”温落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相信你,但是……”

    “没有但是。”温落晚直接打断了她,“左闻冉,倘若真的相信,那就永远没有后面的但是,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左闻冉哑了声。

    她收起自己的情绪,重新对上温落晚的目光,女人暗淡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那么直直地盯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道:“温落晚,我信你。”

    “可我不信你。”温落晚嗤笑,“左大小姐叫在下长了太多次记性了。”

    “欸欸欸!”凉墨一回来就听见温落晚说的这话,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大人,你怎么能对殿下这样讲话?”

    呵,前几天还对左闻冉疾恶如仇视为豺狼的人今天又来了一个态度大转变。

    温落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若是猜不出来什么也枉费为官这么多年。

    但温落晚并不打算捅破这扇纸窗户。

    容易得手的,往往是最不被人珍惜的,温落晚已经在这件事上吃过一次亏了。

    在她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事不过三,身处这个位置,倘若自己做事有一步不小心,便会尸骨无存。

    她不会再去冒险了。

    左闻冉果然被这句话呛住了,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温落晚字里行间的话皆是在针对她,从前的温落晚从来都不会这样,极大的反差感使得她异常的委屈。

    心头泛起酸楚,左闻冉又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

    左闻冉你有什么资格委屈啊?这都是你欠她的,你所犯下来的罪孽,就算是温落晚活剥了你也不足为过。

    先前温落晚为她做了那么多,现在她累一点苦一点又何妨呢?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温落晚:“若是温大人不信我,可以信钱,只有事成后温大人才可以拿到那一百万两黄金。”

    “既如此,殿下总要给我个抵押的东西,免得有人跑单。”温落晚将脸别过去,望着窗外喧闹的民街,缓缓开口。

    左闻冉愣了一下。

    她身上貌似没有什么可以抵押了。

    “温大人,一百万两黄金已经不多了,再要别的没有,只剩我这条命了,就看温大人要不要。”

    左大小姐索性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她觉得把自己的命赔给温落晚正好,就不再用去想那些杂七杂八令她头疼的事情了。

    “殿下的命温某可不敢要。”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左闻冉终究还是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有些崩溃了。

    “不为难殿下了。”温落晚笑了笑,“温某也不要殿下的一百万两黄金了,与殿下合作,只为了报答殿下照顾吾母之情。”

    “好。”左闻冉见女人松口,也松了一口气,“那现在能给我看卷宗里面是什么了吗?”

    “不瞒殿下,你拿走的卷宗便是御史台给温某的原物,温某不过在上面添了几笔。”温落晚说。

    左闻冉皱了皱眉,听温落晚这么说,原先放在御史台上的卷宗是空白的?

    “不过温某认识一位旧友,他许是知道这件事的经过。”温落晚又开口。

    “谁?”左闻冉眼睛一亮,期盼地看向温落晚。

    “柏乡知。”

    “嘶。”左闻冉倒吸一口,“你管柏乡知叫旧友,当初你给他气吐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任谁说你的事迹都要带上他的名字,他不恨死你才怪。”

    “他被气吐血是他没本事。”温落晚觉得这件事本就不能怪自己,“他原先做御史大夫的时候,国玺一案的卷宗就是他在管,若是说这件事现在还有谁知道,恐怕只有他一人了。”

    “那也只能这样子了。”左闻冉磨拭着下巴,“我们去哪里能够找到他?”

    “新丰县。那处山多,他貌似就在哪一处山林子里隐居着。”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

    “先不急,我们此时走容易打草惊蛇,我决定拜访宋太尉之后再启程。”温落晚说。

    “好。”左闻冉乖乖地听从着她的安排,“那你要不要暂时委屈一下,住到公主府来,我们商议事情也方便些。”

    “毕竟温府离公主府……属实是有些远。”

    “家中尚有老小,我不在家心难安。”温落晚拒绝了。

    凉墨见这两人都聊到这里了,弱弱地举起手,道:“我有一计。”

    “不如叫殿下住到温府上来,反□□上空闲的寝殿不少嘞。”

    温落晚闻言,抬起眼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家中还有个童然,若是叫左闻冉看见了怕是要将房顶掀了。

    凉墨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家大人的难为情,竟然还以一副说教的样子看着温落晚,“小晚晚,做人不能忘本,公主殿下可是照顾了温夫人两年,如今只不过让她到府上住两月罢了,有何不行?”

    “这……”其实左闻冉也有些难为情,温府人太多了,她倒是会有些放不开。

    “再说了,这件事事关重大,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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