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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传奇

第38章 苍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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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离跑了一会,路上穿过扇扇红漆木门,只身深入宫中,回头却不见方才的士兵,她停下脚步,以为是自己跑太快了,对方没跟上,故而不再向前。

    可一个人站在一处地方又实在无聊,蓦离脚尖踢了踢石子,踱步走在宛如狭盒的宫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里就如同迷宫一般,建筑物之间挤压紧凑,待久了总感觉压的喘不过气。

    蓦离不太喜欢这里,可刚才已经与人说好了游戏,就不能突然不告而别。

    她撅着嘴,孩子气一样在原地踏步转圈。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蓦离坐在石阶上,手掌撑着耷拉垂下的脑袋,她都快睡着了,还是没等来刚才的人来。

    她有些气馁,揉了揉蹲麻的膝盖,心想自己在里面,不出去,还是很好找的。

    于是终于卸下了烦恼,四处打量着这处所谓王宫的地方。

    她抬头,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牌匾上写着“霞录殿”。但大门禁闭,并且从她到这里开始一直都没有人来过这里,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蓦离好奇心大起,迫不及待推开了上锁的门,那锁毫无征兆的裂开,开门的人好似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满面春风进到里面。

    扑面而来的书香味,熏得蓦离鼻子酸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动作间,她看见门旁架子上摆着干净的瓶子,瓶中放有新鲜的白菊,是秋菊品种,在这灰尘漫散的屋中格格不入。

    又听“砰嗵”一声物体掉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这不会是我打下来的吧,蓦离讪讪想,揉了揉鼻子,没在意。开始沿着书架一点一点闲逛着,眼睛未曾在一本书上停留稍许。

    约摸才呆了一小会,蓦离就感到无趣至极,头上似乎笼罩了一片乌云。

    根本就没人陪她玩嘛!

    蓦离越想越气,眼睛里滚起了小珍珠,一边哭一边轻脚走,眼睛又是留眼泪,又是试图找个镜子看看自己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走到一面挂满画的墙边,这些画的落款皆出自一人,蓦离走近,看见印章上的人名,念道:“铅华……铅华?哇,这名字好高大上啊,早知道让这人给我取名了,嗯……算啦,蓦离我也挺喜欢的。”

    她嘴里咕哝着,早把刚刚的委屈忘到九霄云外。

    墙上的画并无春晓秋冬四季可知晓。这画的,都是人物,可是什么人物,蓦离认不出来。不过,看这装束不似人间,那就一定是天上的神仙喽!

    这么一想,蓦离再看,方觉得确实如此。

    墙边有一个架子,上面并无放多少书籍,而是放着许多烟台笔墨,并且最底下的空隙里漏出一根笔尖。

    笔的话倒没什么稀奇,但怪就怪在这笔尖上沾着的红墨水却是新鲜没有凝固的。

    蓦离捻着手指捡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片刻,便走到架子旁,翻看着上面的物品。

    莫过是几块落灰的墨,几支落灰的笔,还有落了灰的桌子。

    她觉得无趣,也觉得碍眼,袖袍一挥,施展了个干干净净术,这里的陈设便截然不同,干净整洁。

    她身处其中,也多么几分韵味。

    蓦离:嗯……这才像话嘛。

    她伸手顺着干净的地方一点点往上摸索,嘴里嘟嘟噜噜哼着杂乱的小调,手爬到了木架与墙的缝隙处。

    突然咔哒一声,蓦离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她慌得松开手,向后撤离。

    眼前的石墙缓缓上升,露出通往地下的楼梯。

    蓦离不禁睁大眼睛,很快,眼睛里的惊讶转为兴奋,她手捂住嘴,笑出了声。

    她决定了,她要藏在这里!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太聪明了!

    ……

    “你们真是蠢透了!”银袍男子对着脚下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士兵,破口大骂,“居然能在你们两个眼皮子底下跑进来!那两眉毛底下长着两个什么东西!蠢货!蠢货!看守了多少年严防死守的宫门,就被你俩给嚯嚯了!真是丧尽天良!”

    旁边人抹了把汗,小心提醒道:“大人,找人要紧。”

    银袍男子:“对!找人要紧,都是被你们蠢脑子给耽误了,搜!给我狠狠地搜!”

    旁边人又抹了把汗,继续小心道:“大人,太闹哄了容易令人起疑啊,还请三思呐。”

    男子似被惊醒,平缓了起伏的胸口,眼眸一暗:“你说的不错,不能太张扬了。派几个人暗中搜索,宁可抓错,不容放过!”

    旁边人讪讪低头,不着痕迹抬袖擦拭额头,答:“是。”说完便后退离开,走近宫门。

    “等等。”银袍男子突然道,“你是哪里来的,看着面生啊。”

    那人一惊,弯着腰唯唯诺诺道:“禀大人,小人一直都在,只是并无表现得机会,大人没见过小人也是情理可原。”

    银袍男子沉吟一会,垂眸看那人的眼神晦暗不明:“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生来卑贱,爹娘赐我姓,天地定我八字,不过是袁重五无甚大雅的名字。”袁重五腰背微微直起,又慢慢弯了下去,“宿椎大人恕罪。”

    宿椎见他这样,神色略微不耐,随意摆摆手,打发道:“袁重五?宫中不许出现这样乡野之名,从此以后,你就叫袁琊。”

    袁重五作辑的手颤颤,遮挡下的眸色中划过一抹厉色,转瞬即逝,他抬起头,又是变回一副谄媚样。

    袁琊满怀感激道:“多谢宿椎大人!”

    宿椎:“去做事吧。”

    袁琊:“是。”

    佝偻的身躯匆匆离开,宿椎移开视线,重新指挥乱糟糟的禁军,心里遗憾地想: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一样。宁死不屈的人,当真是少。

    这时宿椎还不知道,这世上有宁死不屈服的硬骨子,也有忍辱负重的衔骨狗。

    前者认为生而为人,应当有尊严,有骨气,有一世清明,行的端坐的正,心在光明,命如霁月。后者认为生而为人,合该受点苦,遭点罪,就要为了自己的好日子卑躬屈膝,活的越久,忍的越多,就能比旁人有更多改变命运的机会。

    不同的身世,不同的认知,不同的性格,促使不同的人生,却是一样的参数。

    ……

    石珩渡悄悄目睹了一段人世常情的事,她同穆柯生躲在灌木中,头顶着杂草成堆,暗中观察可以潜入宫门的机会。

    因为有人闯入的原因,现在王宫严防死守,巡查队之间根本没有缝隙可入,这些士兵更是端着如果没有风吹草动直接袭来,是不会擅自离岗的毅力。

    制造躁动应该是不行的,也许还没进去呢,就告诉他们:是的是的,就是有些人想进宫门,快好好把手,千万不要离岗喽!

    傻子一个。

    石珩渡掂量自己手中的小铲子。

    其实,她从来的时候就有个不太聪明的决定。

    石珩渡握紧铲柄,眸中燃起热烈的火焰,她心中坚定道:不会有人能忍受突如其来的屎砸在脸上!哇哈哈哈哈哈哈!准备迎来盛大的宴席吧!袭击来喽!

    她回头看一眼,只见封确和石珩渡已经将屎桶磨磨蹭蹭提过来,莲采捏住鼻子一脸销魂,石珩渡立刻从怀里抽出几条丝巾,自己先系上,再挪到三人身边,用事先商量好的手势告诉他们:(带上。)

    莲采手势:(薄,管用?)

    石珩渡手势:(废话,带上。)

    莲采狐疑,手上翻了翻这堪称透明的薄薄沙料,余光看见穆柯生毫不犹豫的系上。

    她有看另一个人,只见封确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抢过来捂住口鼻,和他渐渐清明的眼神……

    莲采满心疑惑,最后妥协带上,已经做好了只要心理作用的准……

    咦?

    闻不到了。

    莲采睁大眼睛。

    石珩渡给她比了个:(放心。)

    她紧接着又比了个:(干活。)

    大战来袭。

    ——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士兵甲突然道。

    “不是你放屁了吗?”士兵乙疑惑道。

    “滚。谁的屁蔓延一路还能闻到。”士兵甲怒道。

    士兵乙贱笑:“你走一路放一路不就有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重拳出击。

    士兵丙忍无可忍,大吼道:“谁屙裤里了!”

    士兵丁:“呕——要窝屎就去窝呕——这点时间老大还是可以通融的呕——”

    士兵戊:“额滴娘嘞!都多大人嘞,还想和个屎娃娃让你娘收屎布!”

    士兵己:“到底谁啊!滚出去!别瞒着了,大家只会笑话你,不会不让你去拉屎!”

    士兵庚:“这到底是吃了多杂的东西才能有这样的屎味!”

    士兵辛:“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好臭!我的鼻子要坏掉了!”

    士兵壬:“我靠你们队也闻到了!?”

    士兵葵:“还有我们!”

    士兵甲:“我们在南边就闻到了,没想到到了北边还能闻到,我还以为是幻觉。”

    士兵丙:“不会不止一个人屙到裤里了吧!?”

    士兵庚:“娘啊,这工太辛苦了,干完今天我就不干了!”

    士兵丁:“都是同事,包容一点……呕——”

    士兵戊:“包容个屁!忍不了一点了!他爷爷的!到底谁屙了,回家换个衣服再来!”

    士兵某:“咦?老千,你的裤子上有屎!”

    老千:“我刚刚感到有什么东西砸到我屁股上——”

    士兵某:“肯定是你没控制住门口崩到裤子上了!”

    老千:“我没有,我今早才拉过!”

    士兵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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