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唔～介就是苍京吗～”马车窗边的少女伸头四处张望，险些被糖葫芦串砸到。
她身后的少年眼疾手快揽她回来，蹙眉道：“别调皮。”
“略。”石珩渡扒脸做鬼脸，吓穆柯生还不够，顺着座位挨个展示一次，最后落到一张平静的睡颜，才松开在脸上捣鬼的手，她端详片刻丹灵细嫩的皮肤，啧啧道，“你都睡到现在了，将近十天了吧，难不成你想挑战睡美人吗？哈～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Get up！”
封确翻个白眼：“疯女人。”
莲采弱弱发言：“她还未出嫁，是女孩。”
沐天歌奇怪看一眼莲采，莲海宴不由咳了一声。
“……”封确眼皮一跳，看那位注视某人的眼神，浑身不由惊一层鸡皮疙瘩，暗自作呕：还有哪个蠢货看不出来这板上定钉的事，还深情呢。
莲海宴还在咳，莲采疑惑看向她爹：“老头，身体这么差了，识时务点，就别祸害我娘后半辈子了。”
莲海宴先来还楞一下，根本没意识到莲采用她平静的语气说了啥，等话音都落了好一阵，封确都目露疑惑看他，才将刚才的话琢磨一下，仅一下，顿时气头上来，气卡在嗓子边猛地开咳： “咳——咳——咳——逆子！咳——咳咳咳！逆子！居然挑唆你娘休我！咳咳咳咳咳咳咳逆子！”
莲采无所谓道：“我就说，你都咳成这样了，我也不能不往身体方面想——啊！娘！疼疼疼疼疼！”
沐天歌，一手拍人后背缓解咳嗽，一手揪住女孩耳朵，闭上眼叹口气，动作熟练到令人心疼：“你们父女两，消停点吧。”
莲采：“爹！听到没，别咳了，叫你消停点！嘶——娘！真的疼！”
莲海宴：“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夫人——休——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咳咳咳咳咳！你知道的，我身体没事的！”
石珩渡勾唇：“啧啧啧～咦～～老～不～羞～”
莲采：“听到没！老不羞！哎呦！娘！”
沐天歌：“你俩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莲海宴：“呜呜呜呜呜——夫人——”
石珩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好笑！太好笑了！嚯哈哈哈哈哈！木头你笑出声啊，别光微笑嘛，欸欸欸？小狮子你咋这么严肃捏？难不成你爹是个老古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
“哈……”
“……”
“……叔叔你好，我叫石珩渡，他叫穆移字柯生，你知道的……然后我们都是封确朋友。”
封确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谁、是、你、朋、友。”
石珩渡咧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你啊。”
封确：“才不是——”
“明澈。”
堂前身长玉立的男人，穿着文武袖衣，沉声唤了声儿子的表字，语气没有发怒的征兆，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面上是一股死寂的生机，看不出任何执念的那种，石珩渡不禁砸吧嘴，心道：真是个“老古董”啊。
不得不说，老古董恐怕是最贴合的了，倒不是形容迂腐封建的老古董，而是气质上，与沉寂已久，无人开封的古朴剑锋堪称相得益彰。
太配了，也太像了，她敢断定，封确的眉毛就是他爹的复制品，那眼睛肯定是他娘了。不过他娘呢？
“不得无礼。”男人告诫了儿子，目光转而移到另外二人身上，他淡漠的视线因为身高原因只能俯视。
所以从石珩渡的视角来看，就是一副威严君王相，就本能吞了吞口水，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宛如一吨巨大的古剑，重的呼吸困难。
石珩渡心道：好高啊……这是该有两米了吧……封确没遗传到，啊嚯哈哈哈哈哈！
但，身高虽是有压迫感，却不令人感到害怕。
男人可能也知道自己太高了，或者是低头太累了，伸手对着几人道：“二人请坐。”
石珩渡拱手：“多谢。”
说着规规矩矩坐下，没过一会，习惯性翘起二郎腿，反应过来立刻放下，瞟了一眼堂中的男人，正好对视，她缩起无人看到的脚指头，尴尬笑了笑。
男人没有什么反应，转目看向穆移，露出一丝得体的笑容，道：“一年不见，王侄在外肯定受苦许多，陛下身体抱恙，一半都是因挂念你，见你一面，该会好些许多。待会宫里回信，我便带你入宫面见王上。”
穆移突然端着尊贵的姿态，礼貌道：“好，多谢王叔替侄儿考虑。”
男人朝他点头，正好下人端来茶盏，每人执杯一点一点喝上了，无人再语。
过了半晌，又有人前来附在封确耳边说了什么，他只是随便回了句知道了，就让那人离开。
石珩渡发现，他们父子二人这么久没见，都没有问问家长里短，这位王爷也只是和他们简单说了几句话，别的也不过问 ，按理说封确是他儿子，不该问问啥的吗？或者说是外人在不方便？那怪含蓄的。
一盏茶也不多，抿几口就没了，她端着空茶杯无聊扣着杯沿，等着那宫里的来信。
……
也不知等了多久，打盹的石珩渡被一道细长的声音吵醒，迷瞪眼睛拧眉看发生啥了。
迷糊的视线里，她看见一个穿着禅意的女人一步一步宛如踏着莲花走来，还没看清容貌，耳侧传来一声娘，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位娘，结果被一片掠来的黑影挡住。
石珩渡不爽，扶着支撑点伸出上半身趴在椅旁的小几上。
还好还好，可以看见。
女人半垂眼皮，不看男人，她没有剃发，反而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饱满的脸颊朝显富态，活像一尊泥塑菩萨，但眼睛却载满复杂的事物，并非显得无情无欲，而是慈悲为怀。
她手掌合在身前，朝面前高大的男人道：“燕王，请入宫吧。”
封确凑上来，语气比平时不要好太多：“娘，为何是你来传话，你又不在宫中，不是在寺里吗？”
穆柯生侧目含笑看着凑过来的石珩渡，二人距离相贴，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燕王妃，名叫霍帛袭，帛是白巾帛，袭是花香袭人的袭。王爷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吧，叫封枨，木长枨。”
石珩渡已经渐渐精神，趁着他们讲话声音大，闻言疑惑凑到穆柯生耳边道：“袭？如果我没记错，金文里，袭不是表示死者穿的衣襟在左边的内衣，在名字里用袭，还是帛袭，什么父母给孩子取这个名字？还是说这个世界不是这个说法？”
穆柯生：“不，这个字差不多。这个是有来历的，简而言之，燕王妃是燕王儿时随他师傅在外游历时，路过死人堆里，就是从死者衣襟里发现的她，燕王师傅当场就给她取名叫这个。他们后来一直是师兄妹，直到燕王一战封王后，他们结了婚，生了娃，中间发生了些事，这些我之后和你细聊，最后就是他们两个在孩子出生后就分居了。”
石珩渡伸手遮住嘴，洋装做作道：“我们俩是不是说太大声了，我都没听见他们刚刚说了啥。”
穆柯生轻弹她脑门：“我听见了，燕王妃说宫中有问题，她受人之托来请王爷入宫一探究竟，她和王爷一起去，两个人不打草惊蛇，然后让封确去与沐将军通风报信，三人兵分两路。”
“哦。”小石头明白了，盯着霍帛袭的眼睛，心想真像啊，嘴道：“那我们呢？”
穆柯生：“我们——”
“穆移。”
穆柯生话未落，就听如重剑落地的沉声对着自己说来，他抬眼看去，对上无情的眼眸，就像无情的兵器，直直刺向双眼。
封枨道：“与我们一道吧，或许能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穆柯生笑着回：“宫中不明情况，我去了很危险，王叔为我的安全着想，我还是留下吧。”
封枨也不强求，点下头，转身看向霍帛袭，两人相视一眼，皆道：“走吧。”
望着两人翩翩离去的背影，石珩渡若有所思，她突然反应过来，问：“小狮子，我姐姐呢？不会还在睡吧？”
封确没心情和她对怼，检查好该带的都带了，随口道：“你姐在沐将军府，待会我顺路带你们去。”
石珩渡看他尝试塞把长枪进包裹。
石珩渡：“……哦……那你先收拾吧。”
**
将军府
莲采刚收拾好行李，正往丹灵休息的屋子里去，路上感到一阵心慌，手掌捂了捂胸口，好像被气堵着，很不舒服，她以为是舟车劳顿，便先忽视，没有多想。
快到地方时，一个丫鬟从屋里出来，莲菜赶忙小声喊住她：“哎！里面的姑娘现在什么情况？”
小丫鬟行了一礼，一板一眼道：“小姐，里面的姑娘刚刚醒了，托我送来水，这才刚出来。”
“醒了？”莲采有些意外，“除了送水没说别的了？”
小丫鬟想了想：“嗯……还问了这是哪，我回她说，是沐将军府，她说知道了。”
说着害羞一笑，“还……还谢谢我……”
莲采看她羞涩的样子，没明白因为所以，告诉她去忙吧，看着小丫鬟美滋滋离开，顿感疑惑，但没放在心上。
她走到门口深呼吸几次，才敲了敲门，道：“丹仙子？我能进吗？”
屋里立刻传来清晰的声音：“进来吧。”
莲采推开门，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迎面就先扑来一阵香气，这是她从未闻过得，一时间形容不来，神思未缓，就倒进了香味中。
随着女子好听的笑声，莲采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连人带魂都被拽进屋里，魂不守舍坐在了床边，被人
“哇唔～介就是苍京吗～”马车窗边的少女伸头四处张望，险些被糖葫芦串砸到。
她身后的少年眼疾手快揽她回来，蹙眉道：“别调皮。”
“略。”石珩渡扒脸做鬼脸，吓穆柯生还不够，顺着座位挨个展示一次，最后落到一张平静的睡颜，才松开在脸上捣鬼的手，她端详片刻丹灵细嫩的皮肤，啧啧道，“你都睡到现在了，将近十天了吧，难不成你想挑战睡美人吗？哈～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Get up！”
封确翻个白眼：“疯女人。”
莲采弱弱发言：“她还未出嫁，是女孩。”
沐天歌奇怪看一眼莲采，莲海宴不由咳了一声。
“……”封确眼皮一跳，看那位注视某人的眼神，浑身不由惊一层鸡皮疙瘩，暗自作呕：还有哪个蠢货看不出来这板上定钉的事，还深情呢。
莲海宴还在咳，莲采疑惑看向她爹：“老头，身体这么差了，识时务点，就别祸害我娘后半辈子了。”
莲海宴先来还楞一下，根本没意识到莲采用她平静的语气说了啥，等话音都落了好一阵，封确都目露疑惑看他，才将刚才的话琢磨一下，仅一下，顿时气头上来，气卡在嗓子边猛地开咳： “咳——咳——咳——逆子！咳——咳咳咳！逆子！居然挑唆你娘休我！咳咳咳咳咳咳咳逆子！”
莲采无所谓道：“我就说，你都咳成这样了，我也不能不往身体方面想——啊！娘！疼疼疼疼疼！”
沐天歌，一手拍人后背缓解咳嗽，一手揪住女孩耳朵，闭上眼叹口气，动作熟练到令人心疼：“你们父女两，消停点吧。”
莲采：“爹！听到没，别咳了，叫你消停点！嘶——娘！真的疼！”
莲海宴：“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夫人——休——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咳咳咳咳咳！你知道的，我身体没事的！”
石珩渡勾唇：“啧啧啧～咦～～老～不～羞～”
莲采：“听到没！老不羞！哎呦！娘！”
沐天歌：“你俩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莲海宴：“呜呜呜呜呜——夫人——”
石珩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好笑！太好笑了！嚯哈哈哈哈哈！木头你笑出声啊，别光微笑嘛，欸欸欸？小狮子你咋这么严肃捏？难不成你爹是个老古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
“哈……”
“……”
“……叔叔你好，我叫石珩渡，他叫穆移字柯生，你知道的……然后我们都是封确朋友。”
封确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谁、是、你、朋、友。”
石珩渡咧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你啊。”
封确：“才不是——”
“明澈。”
堂前身长玉立的男人，穿着文武袖衣，沉声唤了声儿子的表字，语气没有发怒的征兆，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面上是一股死寂的生机，看不出任何执念的那种，石珩渡不禁砸吧嘴，心道：真是个“老古董”啊。
不得不说，老古董恐怕是最贴合的了，倒不是形容迂腐封建的老古董，而是气质上，与沉寂已久，无人开封的古朴剑锋堪称相得益彰。
太配了，也太像了，她敢断定，封确的眉毛就是他爹的复制品，那眼睛肯定是他娘了。不过他娘呢？
“不得无礼。”男人告诫了儿子，目光转而移到另外二人身上，他淡漠的视线因为身高原因只能俯视。
所以从石珩渡的视角来看，就是一副威严君王相，就本能吞了吞口水，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宛如一吨巨大的古剑，重的呼吸困难。
石珩渡心道：好高啊……这是该有两米了吧……封确没遗传到，啊嚯哈哈哈哈哈！
但，身高虽是有压迫感，却不令人感到害怕。
男人可能也知道自己太高了，或者是低头太累了，伸手对着几人道：“二人请坐。”
石珩渡拱手：“多谢。”
说着规规矩矩坐下，没过一会，习惯性翘起二郎腿，反应过来立刻放下，瞟了一眼堂中的男人，正好对视，她缩起无人看到的脚指头，尴尬笑了笑。
男人没有什么反应，转目看向穆移，露出一丝得体的笑容，道：“一年不见，王侄在外肯定受苦许多，陛下身体抱恙，一半都是因挂念你，见你一面，该会好些许多。待会宫里回信，我便带你入宫面见王上。”
穆移突然端着尊贵的姿态，礼貌道：“好，多谢王叔替侄儿考虑。”
男人朝他点头，正好下人端来茶盏，每人执杯一点一点喝上了，无人再语。
过了半晌，又有人前来附在封确耳边说了什么，他只是随便回了句知道了，就让那人离开。
石珩渡发现，他们父子二人这么久没见，都没有问问家长里短，这位王爷也只是和他们简单说了几句话，别的也不过问 ，按理说封确是他儿子，不该问问啥的吗？或者说是外人在不方便？那怪含蓄的。
一盏茶也不多，抿几口就没了，她端着空茶杯无聊扣着杯沿，等着那宫里的来信。
……
也不知等了多久，打盹的石珩渡被一道细长的声音吵醒，迷瞪眼睛拧眉看发生啥了。
迷糊的视线里，她看见一个穿着禅意的女人一步一步宛如踏着莲花走来，还没看清容貌，耳侧传来一声娘，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位娘，结果被一片掠来的黑影挡住。
石珩渡不爽，扶着支撑点伸出上半身趴在椅旁的小几上。
还好还好，可以看见。
女人半垂眼皮，不看男人，她没有剃发，反而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饱满的脸颊朝显富态，活像一尊泥塑菩萨，但眼睛却载满复杂的事物，并非显得无情无欲，而是慈悲为怀。
她手掌合在身前，朝面前高大的男人道：“燕王，请入宫吧。”
封确凑上来，语气比平时不要好太多：“娘，为何是你来传话，你又不在宫中，不是在寺里吗？”
穆柯生侧目含笑看着凑过来的石珩渡，二人距离相贴，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燕王妃，名叫霍帛袭，帛是白巾帛，袭是花香袭人的袭。王爷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吧，叫封枨，木长枨。”
石珩渡已经渐渐精神，趁着他们讲话声音大，闻言疑惑凑到穆柯生耳边道：“袭？如果我没记错，金文里，袭不是表示死者穿的衣襟在左边的内衣，在名字里用袭，还是帛袭，什么父母给孩子取这个名字？还是说这个世界不是这个说法？”
穆柯生：“不，这个字差不多。这个是有来历的，简而言之，燕王妃是燕王儿时随他师傅在外游历时，路过死人堆里，就是从死者衣襟里发现的她，燕王师傅当场就给她取名叫这个。他们后来一直是师兄妹，直到燕王一战封王后，他们结了婚，生了娃，中间发生了些事，这些我之后和你细聊，最后就是他们两个在孩子出生后就分居了。”
石珩渡伸手遮住嘴，洋装做作道：“我们俩是不是说太大声了，我都没听见他们刚刚说了啥。”
穆柯生轻弹她脑门：“我听见了，燕王妃说宫中有问题，她受人之托来请王爷入宫一探究竟，她和王爷一起去，两个人不打草惊蛇，然后让封确去与沐将军通风报信，三人兵分两路。”
“哦。”小石头明白了，盯着霍帛袭的眼睛，心想真像啊，嘴道：“那我们呢？”
穆柯生：“我们——”
“穆移。”
穆柯生话未落，就听如重剑落地的沉声对着自己说来，他抬眼看去，对上无情的眼眸，就像无情的兵器，直直刺向双眼。
封枨道：“与我们一道吧，或许能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穆柯生笑着回：“宫中不明情况，我去了很危险，王叔为我的安全着想，我还是留下吧。”
封枨也不强求，点下头，转身看向霍帛袭，两人相视一眼，皆道：“走吧。”
望着两人翩翩离去的背影，石珩渡若有所思，她突然反应过来，问：“小狮子，我姐姐呢？不会还在睡吧？”
封确没心情和她对怼，检查好该带的都带了，随口道：“你姐在沐将军府，待会我顺路带你们去。”
石珩渡看他尝试塞把长枪进包裹。
石珩渡：“……哦……那你先收拾吧。”
**
将军府
莲采刚收拾好行李，正往丹灵休息的屋子里去，路上感到一阵心慌，手掌捂了捂胸口，好像被气堵着，很不舒服，她以为是舟车劳顿，便先忽视，没有多想。
快到地方时，一个丫鬟从屋里出来，莲菜赶忙小声喊住她：“哎！里面的姑娘现在什么情况？”
小丫鬟行了一礼，一板一眼道：“小姐，里面的姑娘刚刚醒了，托我送来水，这才刚出来。”
“醒了？”莲采有些意外，“除了送水没说别的了？”
小丫鬟想了想：“嗯……还问了这是哪，我回她说，是沐将军府，她说知道了。”
说着害羞一笑，“还……还谢谢我……”
莲采看她羞涩的样子，没明白因为所以，告诉她去忙吧，看着小丫鬟美滋滋离开，顿感疑惑，但没放在心上。
她走到门口深呼吸几次，才敲了敲门，道：“丹仙子？我能进吗？”
屋里立刻传来清晰的声音：“进来吧。”
莲采推开门，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迎面就先扑来一阵香气，这是她从未闻过得，一时间形容不来，神思未缓，就倒进了香味中。
随着女子好听的笑声，莲采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连人带魂都被拽进屋里，魂不守舍坐在了床边，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