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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传奇

16 迷雾中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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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幻雪帝国,迷雾笼罩的冰原深处,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颤抖着摘下眼前银玥公子,亦是曦风王子的薄玉面具,将满心的眷恋与羞涩化作一句深情的告白:“哥哥,我喜欢你。”

    宇宙纪元的冰晶穹顶下,曜雪玥星悬浮在星河漩涡中央。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笼罩在永恒的雾霭中,刃雪城的琉璃尖塔刺破云层,折射出千万道冷冽的光。归渔居寝阁的純玥楼里,十二盏鲛人泪灯将珺悦府的冰晶墙面映得朦胧,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雪姬拖曳三尺的白裙上碎成星屑。

    雪姬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面具时的凉意。她垂眸望着兄长苍白如玉的面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曦风王子银发间的冰棱正簌簌坠落,那件素白长袍上暗绣的北极星图腾在雾中若隐若现,领口处的雪绒随着他微颤的呼吸轻轻起伏。作为北极大帝的继任者,他向来冷若冰霜的神色此刻竟泛起一丝涟漪,像是被投石惊破的湖面。

    "哥哥..."雪姬攥紧裙摆的手指泛白,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颤抖轻响。她忽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丘追逐极光的时光,那时兄长总把最温暖的貂裘披在她肩头。而如今他戴着的薄玉面具,却比冰晶更拒人千里。"为什么要遮住眼睛?"她踮起脚尖,冰凉的指尖抚过面具边缘,"明明...明明你的眼睛比宇宙尘埃还要温柔。"

    曦风的瞳孔在面具后微微收缩,他后退半步却撞翻了案上的冰雕。碎裂的冰晶声中,雪姬趁机扯下面具。月光终于完整地落在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上——银眉如新月,眼尾缀着星辰般的泪痣,薄唇抿成苍白的弧线,却在触及妹妹眼眸的刹那,泛起不自然的绯色。

    "苒苒..."他声音像是被冰晶割裂,却伸手覆住她冰凉的手背,"这里的雾会冻伤你的..."

    "可我更怕冻住的心。"雪姬反握住兄长的手,腕间珊瑚珠串滑落,在冰面上发出清响。她仰头望着那双令宇宙众神都黯然的眼睛,雾气在睫毛凝成细小的冰晶,"哥哥,当极光第三次掠过玫瑰森林时,我就知道,我..."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冰裂般的轰鸣,远处刃雪城的警报声刺破长空。

    冰棱在穹顶垂落成银河倒悬的模样,归渔居純玥楼的鎏冰屏风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曦言公主白裙上的鲛绡薄纱沾满雾霭,发间九凤衔珠钗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她仰头望着兄长时,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在曦风王子雪色衣襟上洇开细小的水痕。

    "够了。"曦风的声音比冰原上的永冻层更冷,苍白指节扣住她的手腕,却在触及温软肌肤的瞬间微不可察地瑟缩。他银发间的北极星发冠折射出冷光,暗纹云纹长袍下摆扫过满地碎冰,"父亲昨日刚为你定下与玄霜星的婚约。"

    这句话像淬了霜的箭矢,直直贯穿曦言的心脏。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的琉璃灯。灯盏碎裂的声响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岁生辰那日,母亲雪皇亲手为她戴上月神冕旒;十五岁初遇玄霜星使者时,父亲玉衡仙君在茶盏后轻叩桌面的沉吟;而此刻兄长眼底的疏离,竟与那日父亲看向雪皇时的神色如出一辙。

    "原来哥哥早就知道。"她突然轻笑出声,素白指尖抚过曦风面具边缘的霜花,"就像知道母亲总在深夜翻看父亲年轻时的画像,就像知道朴水闵偷偷藏起我撕碎的婚约文书。"话音未落,寝阁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熹黄色裙裾掠过雕花门槛,朴水闵捧着刚采的冰莲闯进来,发间的铃兰坠子叮当作响。

    "公主!雪皇陛下宣您即刻前往瑀彗大殿!"丫环的声音带着惊慌,目光扫过两人紧握的手时骤然瞪大。曦风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指,面具重新覆上棱角分明的面容,银纹在雾中流转如星河。

    曦言却突然抓住兄长的衣袖,腕间珊瑚珠串哗啦作响:"哥哥可还记得?八岁那年我们在茉莉花田丘迷路,是你用灵力凝结出极光为我指路。那时你说..."她的声音哽咽在喉间,雾气模糊了眼前那张清冷的脸,"你说会永远做我的北极星。"

    寝宫外的风雪突然呼啸起来,冰晶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咽。远处瑀彗大殿的钟声穿透雾霭,低沉而悠远。曦风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风雪卷走,只留下袖口残留的体温,在渐浓的雾色里渐渐消散。

    瑀彗大殿的钟声惊飞了栖息在冰晶檐角的玄羽雀,细碎的冰屑簌簌落在曦言发间。她仰头望着兄长,眼尾的泪痣在雾气中晕染成朦胧的朱砂,白裙上绣着的鲛人泪珠随呼吸微微起伏,像是要将满腹心事化作坠落的星辰。

    曦风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白袍上暗绣的北斗七星图腾泛着冷冽的光。他后退半步,靴底碾碎了落在青砖上的冰莲,声音比永冻层的寒冰更刺骨:"雪皇召见,别让母亲久等。"话音未落,腰间的玄铁令牌突然泛起幽蓝光芒——那是雪皇特赐的召见令,此刻正急促震颤,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朴水闵攥着被攥皱的冰莲,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冰,声音带着哭腔:"公主殿下...陛下的脸色很难看..."话未说完,寝阁的琉璃窗突然炸裂,凛冽的寒风卷着冰晶灌入室内,在曦言苍白的脸颊上划出细小血痕。她却浑然不觉,伸手抓住曦风即将转身离去的衣袖:"哥哥当真要推开我?就像当年玉衡仙君推开银岚公主那样?"

    这句话让整个空间瞬间凝固。曦风的背影骤然僵硬,银发间的北极星发冠微微摇晃。远处传来雪皇冕服上银铃的声响,清脆却冰冷,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命运。

    曦言踉跄着上前,白裙在冰面上拖出蜿蜒的水痕:"我见过母亲深夜在藏书阁翻阅父亲的旧信,那些被灵力灼出焦痕的字句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遗憾?"她的指尖抚上曦风面具边缘,泪水落在面具上瞬间凝结成冰,"我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我要你..."

    门外传来雪靴踏碎薄冰的声响,玄蓝色的衣角率先映入眼帘。雪皇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上绣着翻涌的银河,额间的冰晶月纹泛着冷光,与曦言发间的月神冕旒遥相呼应。她望着相拥的儿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如同冰原上的风:"曦言,玄霜星的婚书,该去亲自过目了。"

    曦风的喉结动了动,想甩开妹妹的手,却又在触及她掌心温度的刹那,僵在原地。迷雾越来越浓,将三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唯有雪皇冕服上的银铃,在寂静中发出细碎而苍凉的声响。

    雪皇银岚公主的声音裹挟着冰棱的寒意,在純玥楼的穹顶下回荡。她湛蓝色冕服上的银河刺绣流转着微光,额间冰晶月纹随着呼吸明灭,宛如高悬在幻雪帝国上空的冷月。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站在她身后半步,素白长袍沾染着茉莉花香,却始终垂眸盯着自己的影子,仿佛不敢直视眼前这对纠缠的儿女。

    曦言的白裙因剧烈颤抖泛起涟漪,裙裾上的鲛人泪珠突然渗出细碎血珠。她猛地转身,发间九凤衔珠钗扫过雪皇的手背,在冰晶般的肌肤上划出浅痕:"母亲当年也这样被祖父逼婚吗?把对父亲的情意锁进琉璃匣,藏在瑀彗大殿的暗格里?"

    雪皇瞳孔骤缩,冕服上的银铃爆发出刺耳的嗡鸣。朴水闵吓得跪倒在地,熹黄色裙摆沾满碎冰,慌乱中扯住公主的裙角:"殿下!"

    "够了!"曦风突然挡在妹妹身前,白袍猎猎作响,银发间的北极星发冠迸发出刺目光芒。他的面具重新泛起霜花,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母亲的命令,我等自当遵从。"话音未落,他袖中突然甩出一道灵力锁链,精准缠住曦言的手腕。

    曦言被扯得踉跄,却倔强地仰起头。她望着兄长面具上蜿蜒的冰纹,忽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丘,他为了帮自己摘取最顶端的极光花,灵力透支晕倒在雪地里的模样。那时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温柔笑意,说要做她永远的依靠。

    "原来哥哥的承诺,和冰原上的雾凇一样脆弱。"她突然轻笑出声,眼泪砸在锁链上,瞬间凝结成剔透的冰珠。远处传来玄霜星使者的马车声,轮轴碾碎冰层的脆响,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雪皇抬手一挥,整座純玥楼的冰晶墙壁突然亮起幽蓝符文。她的声音混着灵力威压,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即刻启程前往瑀彗大殿。曦言,你该好好看看玄霜星的聘礼——那艘用千年玄冰打造的婚船,足够承载幻雪帝国百年的荣光。"

    曦风攥着锁链的手指关节发白,面具下的唇畔溢出一丝血迹。他不敢回头看妹妹绝望的眼神,只能拖着她往殿外走去。雾气中,朴水闵举着冰莲跌跌撞撞跟在后面,熹黄色身影在冰雪世界里显得格外单薄。而玉衡仙君望着女儿被拖走的背影,终于微微颤抖着抬起手,却在即将触碰雪皇衣摆时,又无力地垂落。

    冰晶穹顶突然震颤,无数细碎的冰棱如星雨坠落。惊鸿仙子冰雅泉的蓝色裙裾率先冲破雾气,她发间的冰蓝玉簪折射出冷光,与沈卿白袍上暗绣的太极图在风雪中交相辉映。两人并肩而立,宛如冰原上生长的双生莲,却在看清曦言被灵力锁链束缚的模样时,双双变了脸色。

    "这是做什么?"冰雅泉的声音裹着霜意,指尖凝结的冰晶顺着袖口滑落,在青砖上绽开六角形的纹路。她素来温柔的眉眼此刻拧成利刃,直直刺向曦风面具后的双眼,"银玥公子要将自己的亲妹妹当成阶下囚?"

    沈卿抬手按住妻子颤抖的肩膀,白袍无风自动,袖口的鎏金云纹泛起微光:"雪皇的命令,我们不便插手。"话虽如此,他却不着痕迹地侧身,将曦言与雪皇的视线隔开。

    曦言的白裙已经沾满冰碴,发间的珍珠流苏散落了大半。她望着好友眼中的疼惜,突然想起半月前在茉莉花田,冰雅泉偷偷塞给她的那封书信——信中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写着"若有难事,我与卿哥定护你周全"。此刻那些字句仿佛还带着温度,却抵不过兄长手中冰冷的灵力锁链。

    "冰雅姐姐..."曦言的声音破碎在风雪里,"你说过,爱一个人不该被枷锁困住..."

    "够了!"雪皇银岚公主的冕服突然爆发出璀璨蓝光,整座純玥楼的符文同时亮起。她额间的冰晶月纹几乎要迸出实质光芒,"文殊菩萨既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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