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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传奇

12 大吉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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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瞬间,落入两双温暖的怀抱。玉君的金色锦衣擦过她的脸颊,风君的银发垂落在她肩头,三人交叠的影子被星光照得发亮,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而在不远处,那罐大吉岭茶的残片正安静地吸收着灵力,等待着真正团聚的时刻。

    星渊之主消散的余波中,菩提子大陆的天空裂开一道银河般的光痕。兰君伏在玉君与风君怀中,听着两人剧烈的心跳声与自己逐渐重合。玉君的金色锦衣已彻底破碎,露出胸膛处焦黑的守护咒纹,却仍用染血的指尖勾住她的一缕发丝:“小郡主这副模样,倒比星渊之主还吓人。”他的金瞳蒙着水雾,强撑的笑意下藏着后怕。

    风君的白袍化作半透明的薄纱,银发簌簌坠落如融雪。他虚弱地抬手,时空之力在指尖凝成细小的沙漏,试图修复三人受损的经脉,却在触及兰君左肩的伤口时剧烈震颤——那里正渗出幽蓝的光,是星渊之主残留的诅咒。“该死。”风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苍白的唇抿成直线,“我竟疏忽了这毒咒。”

    兰君强撑着坐起身,浅蓝色裙摆沾满星辉与尘土。她望着掌心不断增殖的紫黑色纹路,忽然想起幼时在星轨观测台的禁忌壁画——那是被星渊之力侵蚀者化作怪物的模样。“原来如此...”她轻笑出声,笑声却带着颤抖,“连死都要我变成这般可怖的样子吗?”

    玉君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惑心铃残粉在他掌心迸发刺目光芒:“闭嘴!”他的金瞳泛起血色,贵气的脸庞因怒意扭曲,“璞竺国的占星师能解百毒,我现在就带你回皇宫!”话音未落,他怀中的兰君突然剧烈抽搐,紫黑色纹路顺着脖颈蔓延至眼底。

    风君的指尖贴上兰君眉心,时空之力与紫雾激烈碰撞。他的银发彻底转为纯白,瞳孔中浮现出细密的星轨:“来不及了...这咒印与她的灵力共鸣,强行驱散会撕裂经脉。”他转头望向玉君,眼中闪过决绝,“还记得我们在时空夹缝中达成的约定吗?”

    玉君的身体猛然僵住,喉结艰难地滚动:“你疯了?那是要用我们的命...”

    “不然看着她变成怪物?”风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白袍下的皮肤开始浮现裂痕,“菩提国的时空秘术,能将三人灵力熔炼成枷锁。”他的目光落在兰君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就像这罐大吉岭茶,将我们的命运永远泡在一起。”

    兰君的意识在混沌中浮沉,隐约听见两人的对话。她想开口阻止,却发现灵力已被诅咒封印。恍惚间,她看见玉君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尚未愈合的咒纹伤口,金色灵力化作锁链缠绕在她手臂;风君的时空沙漏彻底崩解,无数银色流光没入她的眉心。剧痛席卷全身的刹那,她感受到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玉君炽热的灵力如太阳般灼烧着诅咒,风君温柔的时空之力却像月光,将她破碎的灵力重新编织。

    当兰君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南城郡主府的星纹寝殿。玉君歪靠在床边,金色锦衣上凝结着干涸的血迹,却仍死死攥着她的手;风君倚在窗边,白袍已恢复如初,银发间却多了几缕金芒,苍白的脸上挂着疲惫的笑意。床头放着重新拼好的青瓷茶罐,素白绸带在灵力波动中轻轻摇晃,罐底的“待君归”三个字,不知何时变成了“永不离”。

    兰君的指尖刚触到茶罐,窗外的天空突然泛起诡异的靛紫色涟漪。玉君几乎是瞬间弹起,金色锦衣下的灵力如流动的熔岩般在血管中奔涌,他挡在床前,惑心铃残粉在掌心聚成防御结界:“不对劲,星渊的气息...”话音未落,整座郡主府的星纹地砖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将三人的影子扭曲成妖异的形状。

    风君的银发无风自动,白袍上的星纹如同活物般游走。他抬手划出半透明的时空屏障,却在接触红光的刹那发出刺耳的嗡鸣:“是星渊余孽!他们篡改了菩提国的星轨坐标。”他转头望向兰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凝重,“这片大陆的灵力正在倒灌进星渊裂缝。”

    兰君强撑着起身,浅蓝色鲛绡裙在灵力乱流中猎猎作响。她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那股被封印的诅咒之力在蠢蠢欲动,紫黑色纹路透过皮肤若隐若现。玉君瞥见她手腕的异状,金瞳中闪过心疼与怒意,猛地扯开腰间的金丝软鞭:“先顾好自己!这次说什么也不许你冒险。”

    “可如果星渊重启...”兰君的话被突然炸开的时空裂缝打断。数十道黑影从中窜出,为首的怪物长着兰君熟悉的南城侍卫面容,却有着覆盖鳞片的扭曲肢体,眼眶中燃烧着紫黑色火焰:“南城郡主,交出能镇压星渊的灵力茶盏,否则整个菩提子大陆都将沦为祭品。”

    风君的玄铁剑出鞘,剑气割裂空气发出龙吟。他银发如雪,眼神却比寒冰更冷:“休想。”话音未落,时空之力在他周身凝聚成巨大的沙漏虚影,将扑来的怪物尽数困在逆流的时光中。玉君则甩出金丝软鞭,金色灵力化作锁链缠绕住怪物首领,金瞳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当年没把你们斩尽杀绝,倒是养出胆子了。”

    兰君咬着嘴唇,指尖凝出浅蓝色光刃。她能感觉到玉君与风君刻意将战场引向远处,试图护她周全。可当她看到风君因持续使用时空之力而不断渗血的唇角,看到玉君金色锦衣被怪物利爪划出的狰狞伤口,心底的火焰突然冲破诅咒的枷锁。紫黑色纹路与浅蓝色灵力在她体内剧烈碰撞,发间的月长石残片迸发出耀眼光芒。

    “够了!”兰君的声音裹挟着星辰之力,整座郡主府的星灯同时炸裂,化作漫天光雨。她抬手召出灵力茶盏的虚影,茶雾弥漫间,竟将所有怪物的行动尽数冻结。玉君与风君惊愕地回头,只见兰君周身环绕着蓝紫交织的光芒,美得令人心悸,却又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怪物首领发出不甘的嘶吼:“你以为这样就能压制诅咒?星渊之主的意志,迟早会将你吞噬!”兰君的眼神冷若冰霜,灵力茶盏虚影猛地落下,将怪物们尽数碾碎:“那就让它试试。”她转头望向玉君与风君,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反正,我有你们。”

    玉君与风君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兰君。玉君的金色灵力如火焰般包裹住她失控的力量,风君的时空之力则温柔地抚平她紊乱的经脉。三人交叠的身影在漫天星雨中熠熠生辉,而远处的星渊裂缝,正传来更加阴森的咆哮声,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星渊裂缝的咆哮声震得悬浮巨树的根系都在颤抖,无数星砂从天空簌簌坠落,在地面堆积成流动的银河。玉君的金丝软鞭缠绕着兰君的手腕,金瞳死死盯着她逐渐发紫的指尖:“别硬撑!这诅咒正在吞噬你的灵力!”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金色锦衣上的星纹因过度催动而灼出焦痕。

    风君的玄铁剑突然泛起霜色光芒,他苍白的手掌按在兰君后心,时空之力如涓涓细流注入她体内:“听我说,兰儿。”他的银发在灵力乱流中飞扬,眼底映着她逐渐模糊的神色,“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星轨观测台的誓言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

    话音被一声巨响撕裂。裂缝中冲出三头遮天蔽日的巨兽,鳞片上流转着腐蚀一切的紫黑色雾气,每一次摆尾都能击碎成片的浮空岛屿。兰君的灵力茶盏虚影在半空剧烈震颤,浅蓝色光芒与紫雾碰撞出刺目火花。她突然笑了,染着咒印的指尖拂过玉君紧绷的下颌,又握住风君冰凉的手:“这次换我带你们喝茶。”

    玉君的喉结滚动,突然拽下颈间的金丝项链。那是璞竺国皇室代代相传的星核,此刻在他掌心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想逞能?先过我这关!”他猛地将兰君护在身后,金色灵力化作万千箭矢射向巨兽,“等打完这场,我要你亲手用银河泉水煮茶赔罪!”

    风君的时空沙漏虚影重新凝聚,银发彻底转为银白色。他抬手划出三道银色光弧,竟将时空切割成六块棱镜:“配合我!”他的声音回荡在扭曲的空间里,白袍猎猎作响,“让这些怪物尝尝被自己力量反噬的滋味!”

    兰君深吸一口气,月长石残片在发间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她的浅蓝色灵力与玉君的金色、风君的银色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茶席,悬浮的茶杯中盛满星辉。当巨兽的利爪即将触及三人时,她轻声念动咒语,整片空间突然茶香四溢——那些被星渊污染的灵力,竟在茶香中缓缓净化。

    “不可能!”巨兽发出非人的嘶吼,紫雾在茶香中疯狂挣扎,“星渊之主的意志……”

    “不过是杯凉透的苦茶。”兰君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她抬手倾倒灵力茶盏,璀璨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玉君趁机甩出惑心铃残粉,金色音波震碎巨兽的鳞片;风君则发动时空禁术,将巨兽困在永恒的刹那。三股力量交融的瞬间,整片大陆的灵力都开始共鸣,浮空巨树绽放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华。

    战斗的余波中,兰君力竭倒下,却落入两双温暖的怀抱。玉君的金瞳里映着她苍白的脸,手指颤抖着擦去她唇角的血迹:“笨女人,下次再冒险……”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风君的银发垂落在她肩头,时空之力温柔地修补着她受损的经脉,眼底满是心疼:“答应我,别再独自承受。”

    远处的星渊裂缝在光芒中逐渐闭合,而三人交叠的影子,被永不消散的茶香笼罩。那罐承载着思念与誓言的大吉岭茶,正安静地悬浮在半空,等待着真正属于他们的宁静时刻。

    星渊裂缝闭合的刹那,菩提子大陆的天空落下细密的光雨,每一滴都泛着银河般的幽蓝。兰君靠在玉君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又感受到风君微凉的指尖正在她腕间描绘时空符文。玉君的金色锦衣被利爪撕成布条,却仍固执地裹住她颤抖的身躯,金瞳里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小骗子,说好了煮茶赔罪,可别想赖账。”

    风君的银发垂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白袍下渗出的血迹已凝结成暗紫色。他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皇子殿下的记性倒比时空沙漏还精准。”他抬手召出半透明的星轨,将飘散的星砂聚成萤火,照亮兰君发间最后几片月长石残片,“不过我更在意,这罐茶该用哪片星云的露水来煮。”

    兰君想要开口,却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攫住心脏。体内被封印的诅咒之力突然翻涌,紫黑色纹路如藤蔓般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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