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厅的灯光惨白刺眼。林小满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顾晨站在咨询台旁，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他穿着白大褂，眉头紧锁，在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小满！"他快步迎上来，"你还好吗？听说苏爷爷突然病倒了。"
林小满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暂时脱离危险了。你说有重要的事？"
顾晨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这里不方便说。跟我来。"
他带着林小满穿过几条走廊，来到医院一个僻静的小花园。夜风微凉，远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顾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打开那个档案袋。
"我冒了很大风险才弄到这些。"他的声音紧绷，"谢承言的完整医疗档案，包括谢氏医疗从未公开的部分。"
林小满接过档案，第一页就是谢承言的标准照。照片上的他比现在年轻许多，眼神冷漠疏离，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旁边的个人信息栏写着：谢承言，男，30岁，诊断：重度神经性厌食症（病因待查）。
"往下看。"顾晨催促道。
林小满翻到下一页，呼吸瞬间凝滞。那是一份基因检测报告，结论栏赫然写着："检测对象与谢临川先生无血缘关系，排除父子可能。"
"这...什么意思？"林小满手指发抖，"谢承言不是谢家的孩子？"
"不仅如此。"顾晨翻到后面几页，"看这里，十二年前的记录。"
林小满看到一份标题为"特殊味觉基因实验"的文件，参与者名单上谢承言的名字排在首位。实验内容描述含糊其辞，但副作用栏明确写着："实验对象出现严重厌食反应，味觉神经受损，建议终止治疗。"
"谢家拿他做实验？"林小满声音发颤。
"更准确地说，谢家二叔主导了这个项目。"顾晨指着文件末尾的签名，"谢临风一直想通过基因技术复制苏家的味觉天赋。谢承言只是他们的试验品之一。"
林小满脑中闪过谢承言喝汤时那滴眼泪，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一直以为他的厌食症源于母亲的自杀，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残酷的真相。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抬头看向顾晨。
顾晨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因为我担心你。谢承言接近你很可能别有用心。如果他不是谢家血脉，那么他对《天官膳谱》的执着就更加可疑。"
林小满想起谢家老宅里那半本《天官膳谱》，以及谢承言那句未说完的"我对你的感觉已经超出了最初的计划"。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还有一件事。"顾晨犹豫了一下，"关于你的身世..."
林小满猛地抬头："你知道什么？"
"只是猜测。"顾晨谨慎地说，"苏阿姨年轻时与谢临川确实有过一段情，但后来突然分手。时间线上看，你可能是..."
"谢临川的女儿？"林小满苦笑，"谢承言今天刚告诉我这个。"
顾晨瞪大眼睛："他直接说了？"
"嗯。还给我看了我母亲写给外公的信。"林小满揉了揉太阳穴，"但如果谢承言不是谢家的孩子，那我和他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理论上是的。"顾晨点头，突然抓住她的手，"小满，无论你是谁，是苏家还是谢家的孩子，我都...都一样喜欢你。"
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林小满措手不及。顾晨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真诚，眼神炽热得几乎灼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像个哥哥一样保护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感情？
"顾晨，我..."
"不用现在回答。"顾晨松开她的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不像谢承言，他接近你明显是为了《天官膳谱》。"
林小满沉默不语。她想起谢承言教她揉面团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喝汤时那滴眼泪，想起他说"我对你的感觉"时微微发颤的声音...这一切真的都是演技吗？
"时间不早了。"她最终说道，"我得回病房看看外公。"
顾晨似乎有些失望，但没再坚持："我送你回去。"
——————
回到病房楼层，走廊上已经安静下来。大多数家族成员都回去了，只剩下母亲和几个轮班的亲戚。苏绾坐在ICU外的长椅上，看到林小满和顾晨一起走来，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顾医生。"她淡淡地打招呼，"这么晚了还来查房？"
"苏阿姨。"顾晨礼貌地点头，"我是来看小满的。听说苏爷爷病了，很担心。"
苏绾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有心了。不过小满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来医院。"
明显的逐客令。顾晨识趣地告辞，临走前悄悄捏了捏林小满的手，示意她看手机。
"妈，外公怎么样了？"林小满坐到母亲身边。
"稳定一些了。"苏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医生说如果能熬过今晚，就没什么大碍。"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问："妈，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事...关于你和谢临川。"
苏绾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谢承言告诉你的？"
"嗯。他给我看了一封信...说我是谢临川的女儿。"
苏绾长叹一口气，仿佛终于卸下重担："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外公发病前还问我是不是告诉了你真相。"
"所以这是真的？"林小满声音发颤，"你当年和谢临川..."
"我们相爱过。"苏绾的目光投向远处，"很爱很爱。甚至计划私奔。"
"那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苏绾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至少我以为他死了。在我们约定私奔的那天，谢家老宅的厨房发生爆炸。他们告诉我他当场死亡，而我...已经怀了你。"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那后来..."
"我父亲逼我打掉孩子，嫁给王家。"苏绾苦笑，"我假装同意，却在婚礼前逃走了。后来遇到你养父，他愿意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
"那谢承言..."
"我不清楚他的身世。"苏绾摇头，"谢临川确实提过他哥哥谢临风收养了一个孤儿，但我从未见过。谢临川死后，我就彻底与谢家断了联系。"
林小满想起那份基因检测报告："妈，如果谢承言不是谢家的孩子，那他和我也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苏绾警觉地看向女儿："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只是...好奇。"林小满避开母亲的视线。
"小满，"苏绾突然抓住她的手，"无论谢承言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记住一点——谢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谢临风为了得到《天官膳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包括拿养子做实验？"
苏绾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这个？"
"顾晨查到的。"林小满犹豫了一下，"妈，谢家为什么对《天官膳谱》这么执着？不就是一本菜谱吗？"
"不只是一本菜谱。"苏绾压低声音，"《天官膳谱》里记载的不仅是烹饪方法，还有一套完整的味觉训练体系。传说掌握这套体系的人能通过食物控制他人的情绪甚至健康。"
林小满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谢临风相信这是真的。"苏绾冷笑，"他一生都想复制苏家的味觉天赋，甚至不惜进行人体实验。"
林小满想起谢承言喝下她做的汤时那种近乎虔诚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如果《天官膳谱》真能通过食物影响他人，那么谢承言接近她，是否也是为了这个？
"妈，我...有点乱。"
"去休息吧。"苏绾轻抚她的头发，"明天还要应付你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二叔公已经在游说其他家族成员，想趁你外公病重取消你的继承资格。"
林小满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母亲叫住。
"小满，"苏绾的眼神复杂，"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是苏家的孩子。《天官膳谱》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保护伞。"
林小满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电梯，内心比来时更加混乱。如果她真的是谢临川的女儿，那么她究竟是苏家的孩子，还是谢家的血脉？
——————
回到苏家老宅自己的房间，林小满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手机震动起来，是顾晨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别忘了查看邮箱，我发了些补充资料给你。」
林小满打开邮箱，果然看到顾晨发来的几份文件。其中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标题是《谢氏老宅厨房爆炸，一死三伤》。报道配图中，一个满脸是血的小男孩被救护人员抱出废墟，照片说明写着："唯一幸存者，身份不明"。
"这就是谢承言？"林小满喃喃自语。
她继续翻看其他文件，发现一份谢氏医疗的内部备忘录，上面写着："实验对象X的味觉神经对苏氏基因片段反应强烈，建议获取更多苏氏基因样本进行比对。"
林小满胃部一阵翻腾。谢家不仅拿谢承言做实验，还想获取更多苏家基因？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林小姐。"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我是谢临川。"
林小满差点摔了手机："谢...谢先生？"
"承言告诉我你们今天见面了。"谢临川的声音温和却有力，"我想亲自向你解释一些事情。明天上午能见一面吗？"
林小满心跳如鼓："关于...我的身世？"
"关于所有事。"谢临川轻声说，"包括你母亲和
"小满！"他快步迎上来，"你还好吗？听说苏爷爷突然病倒了。"
林小满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暂时脱离危险了。你说有重要的事？"
顾晨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这里不方便说。跟我来。"
他带着林小满穿过几条走廊，来到医院一个僻静的小花园。夜风微凉，远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顾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打开那个档案袋。
"我冒了很大风险才弄到这些。"他的声音紧绷，"谢承言的完整医疗档案，包括谢氏医疗从未公开的部分。"
林小满接过档案，第一页就是谢承言的标准照。照片上的他比现在年轻许多，眼神冷漠疏离，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旁边的个人信息栏写着：谢承言，男，30岁，诊断：重度神经性厌食症（病因待查）。
"往下看。"顾晨催促道。
林小满翻到下一页，呼吸瞬间凝滞。那是一份基因检测报告，结论栏赫然写着："检测对象与谢临川先生无血缘关系，排除父子可能。"
"这...什么意思？"林小满手指发抖，"谢承言不是谢家的孩子？"
"不仅如此。"顾晨翻到后面几页，"看这里，十二年前的记录。"
林小满看到一份标题为"特殊味觉基因实验"的文件，参与者名单上谢承言的名字排在首位。实验内容描述含糊其辞，但副作用栏明确写着："实验对象出现严重厌食反应，味觉神经受损，建议终止治疗。"
"谢家拿他做实验？"林小满声音发颤。
"更准确地说，谢家二叔主导了这个项目。"顾晨指着文件末尾的签名，"谢临风一直想通过基因技术复制苏家的味觉天赋。谢承言只是他们的试验品之一。"
林小满脑中闪过谢承言喝汤时那滴眼泪，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一直以为他的厌食症源于母亲的自杀，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残酷的真相。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抬头看向顾晨。
顾晨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因为我担心你。谢承言接近你很可能别有用心。如果他不是谢家血脉，那么他对《天官膳谱》的执着就更加可疑。"
林小满想起谢家老宅里那半本《天官膳谱》，以及谢承言那句未说完的"我对你的感觉已经超出了最初的计划"。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还有一件事。"顾晨犹豫了一下，"关于你的身世..."
林小满猛地抬头："你知道什么？"
"只是猜测。"顾晨谨慎地说，"苏阿姨年轻时与谢临川确实有过一段情，但后来突然分手。时间线上看，你可能是..."
"谢临川的女儿？"林小满苦笑，"谢承言今天刚告诉我这个。"
顾晨瞪大眼睛："他直接说了？"
"嗯。还给我看了我母亲写给外公的信。"林小满揉了揉太阳穴，"但如果谢承言不是谢家的孩子，那我和他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理论上是的。"顾晨点头，突然抓住她的手，"小满，无论你是谁，是苏家还是谢家的孩子，我都...都一样喜欢你。"
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林小满措手不及。顾晨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真诚，眼神炽热得几乎灼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像个哥哥一样保护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感情？
"顾晨，我..."
"不用现在回答。"顾晨松开她的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不像谢承言，他接近你明显是为了《天官膳谱》。"
林小满沉默不语。她想起谢承言教她揉面团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喝汤时那滴眼泪，想起他说"我对你的感觉"时微微发颤的声音...这一切真的都是演技吗？
"时间不早了。"她最终说道，"我得回病房看看外公。"
顾晨似乎有些失望，但没再坚持："我送你回去。"
——————
回到病房楼层，走廊上已经安静下来。大多数家族成员都回去了，只剩下母亲和几个轮班的亲戚。苏绾坐在ICU外的长椅上，看到林小满和顾晨一起走来，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顾医生。"她淡淡地打招呼，"这么晚了还来查房？"
"苏阿姨。"顾晨礼貌地点头，"我是来看小满的。听说苏爷爷病了，很担心。"
苏绾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有心了。不过小满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来医院。"
明显的逐客令。顾晨识趣地告辞，临走前悄悄捏了捏林小满的手，示意她看手机。
"妈，外公怎么样了？"林小满坐到母亲身边。
"稳定一些了。"苏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医生说如果能熬过今晚，就没什么大碍。"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问："妈，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事...关于你和谢临川。"
苏绾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谢承言告诉你的？"
"嗯。他给我看了一封信...说我是谢临川的女儿。"
苏绾长叹一口气，仿佛终于卸下重担："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外公发病前还问我是不是告诉了你真相。"
"所以这是真的？"林小满声音发颤，"你当年和谢临川..."
"我们相爱过。"苏绾的目光投向远处，"很爱很爱。甚至计划私奔。"
"那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苏绾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至少我以为他死了。在我们约定私奔的那天，谢家老宅的厨房发生爆炸。他们告诉我他当场死亡，而我...已经怀了你。"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那后来..."
"我父亲逼我打掉孩子，嫁给王家。"苏绾苦笑，"我假装同意，却在婚礼前逃走了。后来遇到你养父，他愿意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
"那谢承言..."
"我不清楚他的身世。"苏绾摇头，"谢临川确实提过他哥哥谢临风收养了一个孤儿，但我从未见过。谢临川死后，我就彻底与谢家断了联系。"
林小满想起那份基因检测报告："妈，如果谢承言不是谢家的孩子，那他和我也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苏绾警觉地看向女儿："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只是...好奇。"林小满避开母亲的视线。
"小满，"苏绾突然抓住她的手，"无论谢承言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记住一点——谢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谢临风为了得到《天官膳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包括拿养子做实验？"
苏绾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这个？"
"顾晨查到的。"林小满犹豫了一下，"妈，谢家为什么对《天官膳谱》这么执着？不就是一本菜谱吗？"
"不只是一本菜谱。"苏绾压低声音，"《天官膳谱》里记载的不仅是烹饪方法，还有一套完整的味觉训练体系。传说掌握这套体系的人能通过食物控制他人的情绪甚至健康。"
林小满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谢临风相信这是真的。"苏绾冷笑，"他一生都想复制苏家的味觉天赋，甚至不惜进行人体实验。"
林小满想起谢承言喝下她做的汤时那种近乎虔诚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如果《天官膳谱》真能通过食物影响他人，那么谢承言接近她，是否也是为了这个？
"妈，我...有点乱。"
"去休息吧。"苏绾轻抚她的头发，"明天还要应付你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二叔公已经在游说其他家族成员，想趁你外公病重取消你的继承资格。"
林小满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母亲叫住。
"小满，"苏绾的眼神复杂，"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是苏家的孩子。《天官膳谱》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保护伞。"
林小满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电梯，内心比来时更加混乱。如果她真的是谢临川的女儿，那么她究竟是苏家的孩子，还是谢家的血脉？
——————
回到苏家老宅自己的房间，林小满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手机震动起来，是顾晨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别忘了查看邮箱，我发了些补充资料给你。」
林小满打开邮箱，果然看到顾晨发来的几份文件。其中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标题是《谢氏老宅厨房爆炸，一死三伤》。报道配图中，一个满脸是血的小男孩被救护人员抱出废墟，照片说明写着："唯一幸存者，身份不明"。
"这就是谢承言？"林小满喃喃自语。
她继续翻看其他文件，发现一份谢氏医疗的内部备忘录，上面写着："实验对象X的味觉神经对苏氏基因片段反应强烈，建议获取更多苏氏基因样本进行比对。"
林小满胃部一阵翻腾。谢家不仅拿谢承言做实验，还想获取更多苏家基因？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林小姐。"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我是谢临川。"
林小满差点摔了手机："谢...谢先生？"
"承言告诉我你们今天见面了。"谢临川的声音温和却有力，"我想亲自向你解释一些事情。明天上午能见一面吗？"
林小满心跳如鼓："关于...我的身世？"
"关于所有事。"谢临川轻声说，"包括你母亲和